郝青松 于 2024年4月2日
类别: 号角月报

基督復活名畫中的春天隱喻

生與死,可謂人類的終極問題。世人都看得到誕生和死亡,卻很難相信復活的真實性。可是,四季交替中就隱喻了死亡與復活的信息,如一元復始,冬去春來。

基督復活是重要主題

基督復活是基督教藝術的重要主題。基督誕生、基督受難、基督復活,都事關生死,而且超越了世界的生死邏輯。無論聖靈感孕、基督被釘十字架,還是三天後復活,都完全出乎世人的意料之外。

保羅說,「若基督沒有復活,我們所傳的便是枉然,你們所信的也是枉然。」(《哥林多前書》十五章14節)如果耶穌沒有復活,即便在基督裡死了也就永遠死了,但耶穌復活、升天之後,那些在耶穌受難時四散逃亡的門徒們,卻就有如神助一般,忽然生發出無限的信心和勇氣,不顧性命地去傳揚福音。

獨一無二的崇高莊嚴

無數藝術家都畫過基督復活,稱為傑作者不計其數。20世紀80年代,英國廣播公司播出《100幅偉大的繪畫》電視系列片,在公眾中影響很大,其中關於基督復活的主題,只選擇了一幅作品,就是文藝復興早期藝術家弗朗西斯卡的《基督復活》。無怪乎,備受推崇的英國藝術史家温蒂嬤嬤在著作中說:「弗朗西斯卡的《基督復活》曾享有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作品之譽。」她認為,「弗朗西斯卡的作品有一種獨一無二的崇高莊嚴,超脫於世間一切的英勇的基督形象,像一位憂鬱的、充滿憐憫之心的征服者重返人間,喚醒沈睡的世界,開闢人類的新紀元」。

這幅《基督復活》是弗朗西斯卡為當時首席執政官專用的公共會議廳所畫,執政官在議會開始之前會在這幅畫前祈禱。弗朗西斯卡是一位被遺忘的義大利早期文藝復興的藝術大師,直至20世紀初期被重新發現。達芬奇是文藝復興大師博學多才的代表,弗朗西斯卡也同樣如此,他是當時最早的數學家之一,發表過數學主題的複雜論文。他也運用數學能力到藝術創作中,展現了極為精巧的構圖能力。他每幅畫都彷彿經過了精確的數學計算,畫中每一樣內容都在最佳位置上最大限度地發揮出藝術的震撼力。

春天對復活的隱喻

基督復活那一刻並沒有在福音書中描述,但一定是最真實發生的神蹟。因著信,藝術創作也成為「所望之事的實底和未見之事的確據」。當復活的基督舉著宣布戰勝死亡的十字旗幟,走出精美的大理石棺,他從死亡進入到復活的黎明中,萬物都透射出清澈的光芒。耶穌的身體和石棺構成一個隱含的十字架,在石棺隱喻的死亡中,耶穌宣告祂已復活。耶穌既是由下而上現身,又是由後向前躍然而出。

文藝復興藝術的一個重要成就,在於重新發現和運用近大遠小的空間透視學,弗朗西斯卡卻反其道而行之。石棺的上下,分成不同透視邏輯的上帝之城和地上之城。石棺前面沈睡的四個士兵排列成一組由遠及近的透視線,指向基督。但祂兩旁的樹木卻排列成反向透視,耶穌身在透視線的中心,並不消失反而身在最前方。終點成為起點,世界彷彿又要從祂這裡重新出發,祂要把世界恢復到最初創世的美好。

復活的信息還在基督左右的樹木中暗示出來。左邊的枯樹沒有葉子,沒有生命,如同冬天的寒冷和枯萎。但經過宣告復活的基督之後,右邊的樹木已經枝繁葉茂,生機勃勃,洋溢著生命復活的氣息。當冬去春來,萬物就煥然一新,我們在基督裡的生命更新,豈不也是如此!